对大部分的人来说,很容易把藏族与天葬连接一起,天葬让人感觉极具神秘色彩,可对藏族来说,这却是处理生后事最常见的方式。除了天葬,藏族还有水葬和树葬等等。天葬不能近看,只能在离天葬边十几公尺观看。基本上天葬在不同的藏区有不同的葬法,對於天葬也有不同的观念,比如说在現行的西藏自治区內是有法令明文規定不公开,不准遊客观看的。色达是极少数会开放給遊客参观的地方,已经是买少见少了。
天葬台在色达县城郊区的一座山的半山腰,佛学院山谷的背面,从停尸房出发大约10多公里,山顶布满经幡,乌云压顶。色达天葬时间一般在午后进行,每天都有仪式,只是死者人数不等,要事先预约。我们参观当天,就有7具大体,6具大人,1具小孩。天葬前,会有僧侣为大体诵经,诵经后再用机车或车载送到天葬台。死后作天葬的人,要被脱尽衣裤,把头部弯曲到膝盖处,使之蜷曲有如初生婴儿状,再用白布包裹,放上一条哈达,意思是使死者以新生儿的姿态进入新的轮回。
往天葬台前的一条通道,谢绝除家属和天葬工作人员以外的人进入,有肃穆的法师站在一旁,替死者诵经超度。天葬师在天葬台开口处拉起一道血腥的布帘,先用随身携带的牛粪生火,火燃着后敷上糌粑,青烟袅袅,直上云天,以引诱秃鹫盘旋于天葬台的上空。
天上的秃鹫越来越多。往天上望去几乎天空都有秃鹫的踪影,密密麻麻满布整个暗灰的天空。过后,一只一只降落在天葬台上方的山坡上。秃鹫已经在山坡上慢慢聚集。这些秃鹫被藏人视为神的使者,地位崇高。秃鹫两翼展开可达两公尺。
天葬开始后,天葬师打开裹尸包,将尸体脸朝下置于天葬台上。前几刻或许还与亲友哈拉,现在任刀剐分尸,身首相离,亲人们此刻成了今生的最后一次守望。观众被限制在一个区域远远地观望, 但还是有很多游客与天葬台处贴得很靠近,且不断使用长镜头相机放大再放大以便更清楚地看到整个过程。我们觉得应该尊重往生者,所以只是遥观,但一股浓烈的气味还是扑鼻而来。听身边使用长镜头的摄影人说,第一刀落在背上,先竖三刀,后横三刀,接着肢解四肢,取出内脏,割成小块。听说,每天当仪式差不多开始时,天空会突然转阴,大风开始吹,雪也开始下起来。
待这些处理停当,天葬师就向四周围成一圈的秃鹫示意。先是一只秃鹫带头走下来,据说是秃鹫老大,它吃了一口后,其他几百只秃鹫才会飞奔而下,冲向遗体开始进食。天葬师再把余下的骨头砸碎后,拌以糌粑,捍成团团,再把地上的血水粘干,然后再扔给鹰鹫,秃鹫吃饱飞走后,较小的乌鸦会再过来收拾残局,直到没有一点遗漏。听说,秃鹫也有分等级,老大先吃,老二过后吃,小一点辈分的在后边排队等着吃,长幼有序。
据说,天葬时倘若秃鹫没有将遗体吃干净,即代表往生者生前的罪孽深重。因此天葬师会把尸骨切的更小以引导秃鹫把剩余的肉身给吃完。吃得越干净,往生者才能到西方极乐世界。藏人们认为,把屍体施舍給那些本以其它小生命为食的动物后,它们就不会再去伤害那些小动物。这样可以保护许多动物的生命,視为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事。
天葬核心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復,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陳久的躯体的分离,是異次空間的不同转化,西藏人推崇天葬,认为拿皮囊來喂食禿鷲,是最尊貴的佈施,体現大乘佛教波羅蜜的最高境界-—捨身佈施。佛经中就有“舍身饲虎”的动人故事。藏传佛教认为,人死之后,灵魂离开肉体进入新的轮回,尸体就成了无用的皮囊,死后将尸体喂鹰鹫,也算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善行。
P/S : 整个天葬过程中都没什么拍照。因此,文字会唠叨一点。